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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无心以出岫
鸟倦飞而知还

023、

  顾玄又想了想,“我尽量找几个能力强的特工跟你一起。”

  徐知着勾过他的肩膀,开玩笑道,“顾先生,不如你跟我一起吧,我协助你。”

  他就开个玩笑,没想到顾玄很认真地回答他,“本来我是要参与这次行动的,缅北毒网的情况我再熟悉不过,应该能为你降低不少风险。我方案都已经做好,报告也打了上去,没有想到局里头突然要调我回去总部。”

  徐知着一愣,随即替他高兴,“那挺好啊,那是升官了呀,恭喜你呀老哥!下回见你,该叫顾参谋长了吧?”

  “哪有那么快。”顾玄笑得矜持,“不过话说回来,干这一行的,立功机会还是蛮多的。前提是——你得活着回来。”

  接下来,他和顾玄还谈了很多,大部分是顾玄在讲有关特工的专业知识,徐知着用心记着。临别时,徐知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对了 ,你走了,情报我交给谁?”

  顾玄说:“这个我安排好了,情报交给陆正天,他是云南省缉毒局长,这次大清剿行动,他是主要负责人。” 

  当天晚上回到住处,徐知着点燃一支雪茄,站到露台上,呼吸着缅北雨季潮湿温 热的空气,回忆温盛。

 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,要战胜逐浪山,先要了解其人。

  对于逐浪山,徐知着不能说不恨,但恨得适度,很的冷静,没有影响判断,还能 客观地分析这个人,思考他的行为、习惯、个性,从而寻找击败对方的方法。

  另外心态要好,平和淡然,也是战胜对手的关键,正所谓的无欲则刚。

  徐知着就是这样想的。他没有把报复作为目标, 不是他有多宽容,而是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的目的,至于自己与逐浪山的个人恩怨暂时可以放一边。

  他所订立的具体行动目标有三个:一是掌握逐浪山所有的制毒基地和贩毒 窝点。二是找到毒品交易记录,将来作为逐浪山入罪的证据。三是摸清温盛毒窝武装 力量的情况,为大清剿做好准备。

  第一个目标的完成,徐知着花了近半年的时间,所得到的情报细致而准确,都交给了陆正天,联络人反馈陆局意见:很满意,请再接再厉。

  徐知着那时候还没有见过陆正天,只是从旁人口中对这位局长大人了解一二。本 来顾玄临走前想让他们见一面,沟通沟通,熟悉熟悉,但不巧陆正天脱不开身,此事便作罢。后来徐知着深入了缅北,就不方便再见面了。所以徐知着源源不断提供情报 给他,他也陆续提出建议或者下达指示,但都是通过联络人,两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 。

  在针对温盛的这张狙击战中,徐知着的第一期战果十分漂亮,将逐浪山的毒品王 国上上下下查的一清二楚,而且手段隐秘,温盛老底被起,而本人还蒙在鼓里。在一次缉毒警与边防武警、省公安组织的联合行动中,精准地摧毁了温盛在黑岭山的毒品种植基地,这是他最大的毒品原料供应来源,给生生掐掉了。逐浪山无货可交,只得 毁订赔钱,损失惨重。

  首战告捷,徐知着十分畅快。

  接下来不久,在缅甸泼水节的聚会上,两人见了一次面。当时人声鼎沸,热闹非 凡。这个因深厚佛教传统而显得沉静温和的民族,在这个民间节日中,人们欢悦闹腾 ,尽情释放原始的激情与狂热。

  人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水盆水罐往别人身上泼,谁被泼上的水多,谁得到的 祝福就越多,因此每一个人都衣衫尽湿,徐知着自然不例外。忽然,一道巨大的水柱 直射上他的后臀,强大的冲力撞得他往前冲了好几步才站稳。他回头,不出所料,逐 浪山在十米开外笑吟吟地望着他,手里抱着消防栓,雪白的水柱如蛟龙张牙舞爪朝他 扑腾过来。

  徐知着避开水柱,向他走过去,示意他将水龙头关掉。

  逐浪山发亮的蓝眼睛往他身上瞥来,舔了舔下唇,情色肆溢,“我射得你挺爽吧 ?”

  对逐浪山这种暧昧的挑衅徐知着早已免疫,面无表情道:“如果你真能射这么远的话,我应该会爽的。”

  逐浪山一脸恬不知耻的认真劲,“我可以的,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试试。”

  徐知着忍着厌恶,“不用了。”

  “来吧,咱比比谁远?”逐浪山上前用手抚摸徐知着的坚实平坦的小腹,“好像瘦了点儿,最近忙什么?”

  “没忙什么。”

  逐浪山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摸,又扯开了徐知着的衬衣,把手伸进去,在柔韧的腰线上徘徊,喉咙里发出咕隆一声。

  “做一次吧,做一次对你没有什么损失。反正你跟你老婆分手了。”

  “可也没有什么好处。”徐知着冷冷道,一把拍掉那只越摸越不是地方的手。

  这话让逐浪山来劲了,“你想要什么好处?”

  “把你的生意给我一半。”

  逐浪山眯着蓝眼睛笑,手按向他的臀部,“先让我看看你的屁股值不值这个钱? ”

  徐知着骤然发力,箍住他的脖子,右膝一抬极其凶狠的撞进他的小腹。

  逐浪山痛得捂住肚子弯下腰去。一旁的两个保镖冲上来按住徐知着,把他的双臂扭到身后。

  逐浪山站直身子,示意保镖让开,朝徐知着笑得花枝摇曳。

  徐知着转身就走。

  “簌”地一声在耳边轻响,右肩一痛,低头一看,一柄小刀插进肩头,刀倒是细小,然而刀刃几乎全没入肌肉中。徐知着回头怒视着他。

  逐浪山双手一摊,“你走运了,我今天没有带枪。”

  徐知着骂了声,“神经病。”

  “开个玩笑,”逐浪山上前拉住他,“我给你包扎一下。”

  两人回到室内,逐浪山叫了仆人来给徐知着处理伤口。

  “你可别惹老子生气,老子最近时运不济。”逐浪山道,狠狠地啜了口雪茄,把烟雾全喷到徐知着脸上。

  徐知着问:“给人抢了生意还是砸了地盘?”

  透过烟雾,逐浪山一双灰眸突然狠戾地盯向他,“怎么,你也知道?”

  徐知着摇头,“我不知道,乱猜的。”

  逐浪山钳住徐知着的下颌,凑到他脸前,“你知道是谁干的?”

  徐知着耸耸肩,“我。”

  逐浪山眯了眯眼睛,“真的吗?”

  “你信吗?”

  “不是很信。”逐浪山眼里露出困惑之色,“无利可图的事你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做的。”

  “你他妈真了解我。”

  逐浪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突然冷森森地笑了,“我会查到是谁的。”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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